弘扬民生理想 守望精神家园
发布日期:[ 2013-11-1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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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廷俊
十六大以来,中国共产党的执政理念体现出一个鲜明特征,那就是高度关注并着力解决民生问题。民革作为中国共产党的友好同盟和最重要的参政党之一,在参政议政的过程中应积极贯彻中国共产党的“民生”执政理念,努力助推民生理想的实现。应该说,这既是社会发展的大势使然,也是继承中山先生遗志、弘扬其民生理想的积极要求。笔者作为民革的一员,也作为一名教育者和文化工作者,应该立足本职工作,积极投身国家教育文化事业的建设与管理,弘扬民生理想,促进民生理念建构,守望精神家园。
一、作为民革人,要积极传承与弘扬中山先生的民生理想
强调“民族、民权、民生”的“三民主义”是孙中山先生领导的中国旧民主主义革命的革命纲领,也是中国国民党的基本纲领,它反映了当时中国社会的基本矛盾,也概括了中国民主革命的三大任务。“驱除鞑虏,恢复中国,建立合众政府”是民族主义和民权主义的简要表述;而“始知徒致国家富强、民权发达如欧洲列强者,犹未能登斯民于极乐之乡也。是以欧洲志士,犹有社会革命之运动也。余欲为一劳永逸之计,乃采取民生主义”却体现了中山先生“民生”理想的初衷。
“民生主义”作为孙中山的“社会革命”纲领,它希望解决的课题是中国的近代化,即发展资本主义经济,使中国由贫弱至富强;同时还包含着关怀劳动人民生活福利等内容。具体而言,中山先生的民生思想涵盖了政治、经济、文化、科技、教育等方方面面,其中尤以“平均地权、节制资本、振兴实业”思想最为重要,这体现了他改造中国社会政治制度,推动中国社会经济发展,谋求中国社会生产发达,追求“大同社会”的伟大理想。应该说,中山先生的民生思想既继承了中华民族优秀传统文化,也融合了西方民主政治思想,是其“三民主义”学说中最具特色的部分,也是当时中国最先进、最完整的近代化思想。
中山先生在其《民生主义》中提出:“民生就是人民的生活——社会的生存、国民的生计、群众的生命便是”。在他看来,人民的生命(人类的生存)是维系任何社会、历史存在的前提,人们的“生存”问题决定着社会面貌和进程。这突出表现了中山先生对于人民生活的深切关怀,也突出作为历史主体的人及其维持生存的经济生活是历史的重心。在强调以人为本、重视改善民生的今天,作为中山先生的后继者,我们更应深切感受中山先生的忧国忧民之情怀,切实重视民生问题,把解决民生问题作为立国之本、执政之基。
民生问题首先是人民群众最基本的生活需要问题,它直接反映着人民群众的生活水准,是群众利益最直接的载体;它既体现着人民群众具体的、实际的、直接的利益,又关系着人民群众长远的、根本的、整体的利益。只有解决好民生问题,人民群众才能真切感受党和政府的治国理政效果,才能真正认同和拥护党和政府。中国改革开放的最初动力正是解决生存问题、吃饭问题,即最基本的民生。当年,中国共产党人以巨大的改革创新勇气,首先从农村吹响了改革开放的号角,经过30多年的改革,人民生活水平实现了从温饱不足到总体小康,中国人依靠自己的力量破解了养活十几亿中国人的难题,“摸着石头过河”的改革开放也获得了人民的一致认可。
因此,我们应该继承中山先生遗志,重新梳理研究中山先生的民生思想,从中提取符合时代精神的精华,进一步弘扬中山先生的民生理想,这对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具有重要的理论价值和现实意义。
二、作为教育者,要积极促进民生理念的建构与完善
我们应该认识到,吃饱饭,解决基本的生存问题,仅是民生改善的开始。事实上,近几年来,中国的民生改善力度越来越大,从取消农业税,到新型农村社会养老保险试点启动,以及随后的新型农村合作医疗、城乡居民最低生活保障等制度的全面推进,逐步填补了社会保障的空白领域,筑起了民生问题的“安全网”。
更重要的是,伴随着改善民生的物质能力的提升,我们党的执政理念中对民生的重视也产生了一个飞跃。从政策上改善民生,制度上保障民生,到政治上重视民生,执政以民生为本,民生逐渐成为党的主要执政之道,经济发展也把拉动内需、促进民生建设作为新的驱动力。胡锦涛总书记在党的十七大报告中强调,要“真诚倾听群众呼声,真实反映群众愿望,真情关心群众疾苦,多为群众办好事、办实事”,把民生问题提到相当的高度;并进一步提出要加快推进以改善民生为重点的社会建设,具体明确地指出了全面小康的民生目标,一幅“全体国民学有所教、劳有所得、病有所医、老有所养、住有所居”和“社会和谐人人有责、和谐社会人人共享”的美好蓝图展现在全体中国人民的面前。关注民生问题,实施民生工程,提高人民群众幸福指数,因此成为党和各级人民政府的光荣使命和神圣职责。
但是,作为一名教育科研工作者,我们不能仅仅停留在参与与享受民生发展的层面。我们应该发挥自己的优势与特长,高屋建瓴,积极加强民生理论的研究与建构,促进党的民生执政理念的完善与发展,加强宣传与教育,使民生执政理念深入人心、落到实处,切实推进民生理想的实现与和谐社会的构建。
从现阶段的民生问题内涵界定可以看出,我们对民生问题的理解依然局限于表层。如有学者强调,民生问题是指各级政府有责任解决的与广大人民群众生存与发展直接相关的基本问题。应该说,对发展问题的强调体现其超越传统的生存型民生的愿望,但“直接相关”又将其拉了回来。它所涉及的基本民生问题是“保障生存权、保障最基本的受教育权、保障劳动权、保障最基本的健康权、提供基础性的住房保障、提供基础的出行条件”等,我们目前各级政府关注实施的民生工程基本局限于此,显然未能脱离“吃、穿、住、行”等基本生存问题。当然,我们并不否认目前阶段这些基本民生的重要性,但却不能不认识到认识之所限。传统民生内涵还强调:“不将与广大人民群众生存与发展间接相关的、非基本的问题作为民生问题的内涵”。他们认为,如果包含太多,其外延必定太大,可以延伸到经济、社会、政治、文化等一切领域,不仅不宜操作和把握,还容易冲淡人们对于直接的、切身的民生问题的关注和改善。对于此,笔者不敢苟同。不可否认,传统民生内涵有助于具体民生工程的实施与落实,但是,其局限性也显而易见。尽管党已把民生提到执政理念的层面,但各级政府大多局限于具体操作落实层面,甚至流于政绩、面子工程。这就很难将民生问题提升至理想、信念层面,也就很难真正落实“真诚倾听群众呼声,真实反映群众愿望,真情关心群众疾苦”,更多只能是“为群众办好事、办实事”了。因为群众的“呼声、愿望”是我们引领的,而“群众的疾苦”也是社会界定的。所以,笔者以为,传统理论内涵所忽视的,可能是我们今天更应该重视的,除了经济民生,我们更应重视社会、政治、文化民生,尤其是文化民生理念的建构和发展。因为文化是以人为中心一切社会活动,它是不断发展变化的,这才可能是包含真正发展意义的民生。而要完成这一使命,理论建构不可或缺,民生内涵建构既要重视基本生存民生层面,更要重视理想、信念层面。实践要有正确的理论指引,理想、信念层面的民生理论建构正是民生理想实现、和谐社会构建的方向。中山先生的“始知徒致国家富强、民权发达如欧洲列强者,犹未能登斯民于极乐之乡”之憾,或许正是对民生理念深度建构的期许。
当然,民生理念的构建离不开教育。因为理念的发展与构建,离不开人的认识发展与提高;而人的认识的发展与提高离不开教育推广与普及。作为一名教育工作者,在教育资源紧缺、教育民生问题凸显的今天,更应立足于教育领域,努力推进教育民生的改善。
目前的教育民生问题主要根源于社会畸形发展的“上好学校、找好工作”的单一的教育与发展诉求。这样,即使优质教育资源的“蛋糕”做得再大,教育改革的路也难免越走越窄。因此,促进教育与社会发展理念构建,合理引导家长的教育需求,完善教育体系和结构,办多样化的教育,走多元化的成才之路,才是真正改善教育民生的必由之路!教育需要作出的选择其实有两种:一种是有求必应地满足人民群众的教育需求,另一种是高瞻远瞩地引导社会的教育价值取向。如果我们深入观察目前的教育改革,就不难发现“双轮驱动”的现象,即在为老百姓提供“想要的教育”的同时,大力发展现代社会“应有的教育”。“应有”之义即是理想之义。教育民生的改善需要理想的教育理念。民生理念的完善同样需要理想之义。
三、作为文化传播者,要积极构建精神家园,守望“民生”
教育者也是文化传播者。教育的基本功能就是文化传承,而文化的基本功能则是“化人”,也即教育。文化的含义有广狭之分,广义的文化是指人类在社会历史发展过程中所创造的物质财富和精神财富的总和。广义的文化,着眼于人类与一般动物、人类社会与自然界的本质区别,着眼于人类卓立于自然的独特的生存方式,其涵盖面非常广泛,所以又被称为大文化。而狭义的文化则指意识形态所创造的精神财富,包括宗教、信仰、风俗习惯、道德情操、学术思想、文学艺术、科学技术、各种制度等。狭义的文化专注于精神创造活动及其结果,主要是心态文化,又称小文化。今天大众意义上的文化一般指后者,主要指精神层面,而往往把前者作为源头与反映对象。但是,从发展的角度看,对文化的理解显然不能脱离前者。今天的文化研究更是多立足于人类生存意义的角度。作为文化传承者,首先立足的当然是各种精神文化的传承与发展,但是在具体传承与发展中却又时时不能脱离广义的人类生存之境。尤其是当文化在经济高度发达、物欲横流的今天不可避免地处于失语与变形之境时,重构精神家园,守望希望与梦想就成为必然的要求,而作为一名教育工作者与文化传承者,就必须承担起文化建构、家园守望的重担。
在此不由想起《麦田的守望者》中的一段话:
有那么一群小孩子在一大块麦田里做游戏。几千几万个小孩子,附近没有一个人——没有一个大人,我是说——除了我。我呢?就站在那悬崖边。我的职务是在那儿守望,要是有哪个孩子往悬崖边奔来,我就把他捉住——我是说孩子们都在狂奔,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往哪儿跑,我得从什么地方出来,把他们捉住。我整天的就干这样的事。我只想当麦田里的守望者。
霍尔顿,这个看起来玩世不恭但实际上心底纯净美好的“守望者”,他的愿望只是希望那些快乐的孩子不要跌入悬崖,而是永远快乐地奔跑。“麦田”在这里是一种诗化的象征,“守望麦田”是一个优美的举动。我以为,霍尔顿,他在守望快乐,守望希望,更是守望他的家园。
在日常的教育教学工作中,我给我的学生讲人生,讲快乐,讲诗歌……我教他们重新读解人生,“人生”或许可以简单理解为“人”的一生,作为真正意义上的人的“自由自觉”的生活;而不是各种充满人生意义负载的生活。作为真正意义上的人自由自在地活一生才是真正意义上的人生。因此,我要求学生尽可能放弃负载,最起码在我的课堂上要自由呈现,做或不做,皆是自然;我给他们分享我的人生体验与感悟,也鼓励他们与大家共享;我提倡他们读诗,领悟诗意的人生境界;我要求他们学会关注,注重体验,领会一切皆是应然;我要求他们既要关注现实,又不囿于现实,自然而然体受一切;我要他们姑且务虚一点,看开一点,放低一点……我所做的这一切,并不切实际,也许自己也不能免俗,但我依然在这样做着,坚守着……其实,这就是我守望的麦田,我希望在这片田地里,有我守望的快乐、希望与梦想……
周国平在《守望的距离》一书中这样写到:“以我之见,‘守望者’的职责是,与时代潮流保持适当的距离,守护人生的那些永恒的价值,望和关心人类精神生活的基本走向。”当存在主义者发出存在之思时,诗意地栖居!也许正是人生的真谛。人生如此,民生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