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忘的岁月

发布日期:[ 2015-01-20 ]   点击:[ 4704 ]

                   金鸿声(口述) 金灵珠(整理)

                           参  军

  1890年12月3日(农历),我出生于无锡胡埭西溪大听上一个贫苦的百姓家庭。小时候比较聪明,父亲让我读了三年私塾。那时正值晚清时期,光绪帝十六年,由于满清的腐败无能,加上连年灾荒,民不聊生,中华民族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挣扎在死亡线上。清光绪三十四年(公元1908年),我18岁。九月的一天我和9个同乡凑钱一起去南京参观“劝业会”。到南京后先到陆军第九镇三十三标探望在那里当兵的同乡杨文锦。当时杨文锦正在上操,我们就在营门外休息了一会,杨下操后就将我们领进了军营,并帮我们领到了参观“劝业会”的入场券。在军营中又遇到另一个同乡陈乾宝,他俩都是我们的好朋友。其间,他们教我们唱一首歌,这首歌的歌词是这样的:“四万万人,四万万人,都是亲兄弟,恨被那满洲人,将我做奴隶,一心要一意呀,结个好团体,恢复我自由权,胜我革命喜。二千万里,二千万里,好个大陆地,恨被那异种人,将我做奴隶,一心要一意呀,结个好团体,收回我旧山河,胜我革命喜。”这是一首反抗满清政府统治的革命党歌曲,是孙中山先生亲自写的,在当时是不能公开唱的。如果被满清政府知道,那是要灭九族的,当时我学会了这首歌。由于我上过三年私塾,又耳濡目染地见到穷苦老百姓的苦难生活全是满清政府的腐败无能所造成的,所以这首歌激起了我参加革命军队、推翻满清政府的决心,但当时不能立即参军,报到处的同志告诉我:“咱写信给你,接到信就能入伍”。无奈之下,在南京参观了劝业会后我就回家了。第二年是宣统元年(1909年),12月24(农历)上午,我到胡埭街上,信局送给我一封信,拆开一看,是入伍通知书。我赶回家中对父母只说到上海走一趟,当天就赶到南京第九镇三十三标报到,被编在二营前队三排二蓬(当时军队的编制“镇”相当于现在的“师”,“标”相当于现在的“团”,“队”相当于现在的“连”,“蓬”相当于现在的“班” )。二营营长是冷遹(冷御秋)。我参军后没有立即给家里写信,直到第二年三月里,才给家里写了封信,收到家里回信,得知我娘在家中吵闹,不让我参军。九月中旬,我父亲到南京找我,那时部队驻扎在中正街李相府(李鸿章的相府),父亲要我回家,我坚决不同意,父亲也没有办法,一个人回无锡老家,我仍留在部队。


                       攻打雨花台

  1911年的农历八月里,也就是公历十月初,长官对我说:“你今年有假期了,25天,回家探亲吧。”我原打算春节回家探亲,长官说不行,这时不休假就作放弃的。没有办法,我才和无锡县东亭的一个战友一起回无锡,就住在东亭战友家中。过两天,听说京沪线交通中断了,我觉得很奇怪,赶到无锡一打听,才知道是武昌起义爆发了。我原来就不想回家,玩几天就赶回南京部队。东亭战友的父亲见战事起就不让战友出门。我想我如果回家,父母肯定也不会让我再出门的,所以就留在市里。没过几天,听说苏军先锋营在苏州招兵,我就乘火车赶到苏州。苏州招兵委员会设在留园,负责人是许德宽(武进潘家桥杨树下人),许从事业务,吴浩也在,我就去看吴浩。吴浩问我:“你怎么来了?”我把休假经过告诉了他,并提出想回原部队去。吴浩说:“你的原部队三十三标被江防营统领张勋抄了,三十三标也没有了。你就留在苏州,等义军攻下南京后,如果三十三标还有,你再回去吧。”许受培(无锡同乡)也对我说,我们的目标是一个,推翻满清统治,就留在这里好了。这样,我就留在苏军部队里。苏军先锋营共招了一营人,人员招满后开拔到镇江龙潭、高资修筑工事,发的枪是俄国枪,因保险不好,不能用,全部换成日本送给孙中山先生的日本明治二式枪。不久粤军也来了,都在那里等待命令。部队的标统是朱宝成(浙军朱瑞司令的侄子)。约一个月以后,任务下来,粤军攻打太平门,苏军、沪军攻打紫金山天堡城,浙军攻打雨花台。又过了几天,夜里十点钟后,突然吹紧急归队号,传达紧急命令要我们支援浙军攻打雨花台。部队紧急行军,离雨花台三四里路时就听到那里枪声大作,机关枪、重炮都用上了,战斗异常激烈。我们攻上雨花台,天已蒙蒙亮,敌人溃退,我军全面占领雨花台进南门,我们排里集合。清点人数,我们攻上去的二个排也只剩下四十来人了,牺牲相当大,当下给阵亡军士收尸,因为无法买棺材安葬他们,就在雨花台旁挖开个坑就地埋了,也就是现在的雨花台革命烈士纪念碑旁。现在一想起当时掩埋战士的情景,那壮烈的场面还历历在目。我们现在的幸福安宁生活是用多少革命烈士的生命鲜血换来的啊!


                     给孙中山先生当传令兵

  我们的部队攻南京时的统帅是朱宝成,他是浙军的,攻下南京后,朱宝成将部队留在南京准备北伐。他本人回到浙江整顿留浙部队,我们就由师长洪承典、团长吴浩带领,一、二营负责总统府警卫,三营在外围。1912年元旦,孙中山先生在南京就任民国大总统。孙中山先生到南京后,抽我到内务部去传令。在此以前,我已去了几次,是徒手,不能带枪械武器。成立总统府后,传令人手不够,另外又挑选了十八名青年,包括我在内共计19人,派到内务部去。我是传令兵中的组长。我们的任务是接到名片送给传令官,由传令官把名片送给孙总统,一般送给传令官的总是我。总统府是一座西式小洋房,里面是总统的办公室。里面放一张写字台,有几张凳子,总统的床也在里面,挂着一顶绸帐子。孙总统的生活非常俭朴,办公室里没有服务员,喝开水都是自己倒。有一只桶下面可用炭基加热,旁边有一个龙头,一旋开水就出来了,那只桶放在老式的茶几上。孙总统待人平易近人,态度和蔼可亲。原来我们进去见到他和传令官都要敬礼,后来孙总统说:“在总统府里,我们天天在一起,礼节不要了,不要敬礼,但你们出去,军容风纪要的,看见别的官员要敬礼的,在总统府里面就不要敬礼了。”从此,我们进去都不再敬礼了,比较随便了。传令官的办公室就在总统办公室旁边的一间小屋,很小,只放一张板桌。我们的办公室也很小,传令官共有6人,许德宽兄弟两人,一个福建人,还有一个广东人。有一次,孙总统和传令官在一起讲话,他们讲的是广东话,我听不懂,孙总统用普通话笑着向我说:“我们说话你不懂吧。”我也笑着说:“不懂。”选举大总统时,由全国十七省的代表在南京选,一致选孙中山先生为临时大总统。当时,浙江朱司令的部队留守南京,准备北伐,黄兴也主张北伐。在大总统就职典礼上,孙总统讲了话,孙总统讲话的主要内容是推翻满清政府,而那时满清政府还在。孙总统打电报给北方的袁世凯,要袁世凯迫清朝皇帝退位,成立共和政府,临时总统就让给袁世凯。袁世凯派了一个内阁叫唐绍仪到南京与孙总统会谈。会谈后孙总统派宋教仁和唐绍仪一起到北京和袁世凯会谈。在全国掀起的革命浪潮声中,清朝皇帝在1912年2月12日被迫下了退位诏书,宣布退位,清朝帝国就此结束。清朝皇帝退位以后,大约在三月底四月初,孙中山先生就将临时大总统让位于袁世凯,南京设立留守府。这时第七师解散,吴浩带领我们一团人参加南京卫戍团。因为袁世凯做了总统后,只发给我们一个月的伙食费,南京部队军费十分困难,我们团又归并到徐州第三师。孙总统在临走时对我们讲,你们是正规军,现在二十五团已重整,要给你们办理退伍手续。临别时孙总统发给我们警卫员每人两块手帕,手帕是白色的,上面用黑字印着“汉族存亡,在此一举,大总统孙文”字样。这两块手帕我保存了35年,后来弄丢了,非常可惜。


                      讨  袁

  我们团归并入徐州第三师,师长是冷遹,冷遹对下级是很关心的。在南京时,我们做器械体操,做这种器械操很伤身体,所以给做操的人每人发一瓶虎骨酒。我因为不会喝酒,就将虎骨酒送给战士喝了。冷师长知道后,就对我说:“虎骨酒你怎么不喝?”我说:“我不会喝酒。”他说:“做器械操很伤身体,这是给你补身体的,你虽年轻,但仍要注意身体。”后来又补发了一瓶虎骨酒。归并徐州第三师后,我们是步兵第十一团,我那时已是上士了。冷遹师长看见我,对吴浩团长说:“这个孩子很好,你要多关心他。”讨袁前夕,我升为司务长。袁世凯做了临时总统后,原来商议临时总统任期六个月,袁世凯野心很大,想做皇帝,实行个人独裁,打击革命力量,对宋教仁采取十分敌视态度。1913年三月底,宋教仁回上海,袁世凯派洪述祖盯梢到上海,收买了特务武士英在上海车站暗杀了宋教仁,这一事件震惊全国。七月初南京宣布独立,下半月提出讨袁,由黄兴任讨袁总司令。我们团攻打韩庄。那时我们连长因病休养,营部派我代理连长。广福军张宗昌的骑兵团首先冲击韩庄。广福军打仗很厉害,百战百胜,骑兵团是张宗昌从关外带过来的关外人,敌人听到他们就害怕。那时第八师已接了第三师的班,在我们第三师的冲锋中我就负了伤,那是在冲击铁路天桥时脚上挂了彩。开始没有感觉,那天天气很好,我觉得皮鞋里潮了,低头一看,原来都是血,红十字会立即给我包扎,送我到徐州休养。正在我们攻打韩庄时,讨袁军总司令黄兴却不辞而别,顿时战场形势发生变化,我在徐州休养了半个多月,吴浩将我们团带回南京,只有千把人员,表面上担任南京卫戍团,部队扩充为一个旅,自己成了卫戍司令,命我到卫戍司令部工作,那时我伤还未痊愈,任司令部副官,吴浩兼五旅旅长。在南京维持了一个多月,何海鸣看情况不好,就叫吴浩出来宣布:“函通各师,取消独立”,是在团长以上军官讨袁总司令部开会宣布的,这个情况士兵都不知道。并且在南京张贴“函通各师,取消独立”的布告(布告刻印了一整夜)。布告贴上去后,刚开始南京很平静,不料夜里十二点,何海鸣又回来了,自称讨袁总司令,仍宣布独立,继续讨袁。这时士兵中有人反应,称吴浩私通袁党。何海鸣说,不是吴浩私通袁党,是有袁的人混入了司令部,我们已派密探出去,查到就地正法。这样一来,南京就乱了。一旅人自动解散。吴浩在英国人保护下到达上海,在上海给暗杀党打中一枪。何海鸣也走了。那天晚上,旅部只剩下一个参谋、一个军需和我三个人,情况很危险,我们也就分散走了。先在朋友家住了两天,在大胜关乘大班轮回了家。回家后听到吴浩负伤的消息,就赶到上海探望,吴浩伤还未好。我回到家后,感到很苦闷,想到参加革命好几年,满清政府是推翻了,袁世凯却上了台,人民的生活还十分苦,所以几年以后听说孙总统在广东组织军政府,有电报给洪承典,说南京的连长以上的人都到广东去,旅费到广东后报销。我立即就去找吴浩。那时吴浩一味赌博,不问别事。我又到上海找洪承典,洪叫我去找许德宽,许不想去,我一时筹不足旅费,因此广东就未去成也就离开了军队,离开了革命队伍。由于没有盘缠、没有革命同伴,使得我一生为此而深感遗憾。


                参加纪念辛亥革命七十周年大会

  1981年,我已是92岁高龄。10月3日,无锡县统战部派黄副部长接我到无锡,住在野花园县第二招待所,夜里乘二十二次火车去南京,住在省委招待所。4号,我和江苏省全体代表一起乘22次火车于五日早晨到达北京,被接到京西宾馆,住在522室。一到宾馆,就有两位医生给我检查身体,检查结果出来,我一切正常。原来我和黄兴之子黄一中住在一起。黄一中80多岁,我92岁。接待同志说,你俩老年龄都偏大,不能互相照顾,后调丁伯渠和我一起住,丁伯渠70多岁。买饭票时,我看见人家都把会议通知交上去了,我也就交了上去。服务员说你不要交的,那张通知就留下来了。丁伯渠和我说交15斤全国粮票,20元钱。我说我只带了10斤全国粮票,还是我大女儿临走时给我的,她说带了可能要用。我就把10斤全国粮票给了他们,我说不够的话,能否交江苏粮票,我又交了20元钱。我本来身上只有十几元钱,临走时大女婿给了我20元钱。丁伯渠给我买好饭票,对我说:“你的粮票收下了,因为你没有工作,钱就没有收。”我听了很感动。上午筹备委员会书记送来了“辛亥纪念章”一枚,让我戴上,并笑着告诉我们,如果不戴“辛亥纪念章”,这里不能走动。当天我的朋友陈新时来看我,警卫不让进。警卫打电话给我,我告诉他有这个人,警卫才放他进来。在这一天里有好些人来看望我,我都弄不清究竟是哪里的人,他们中有中国人民大学哲学系的学生,有中国社会科学院的人。6日,中央统战部派同志来问我:“你在文化大革命中情况怎样?有没有受过冲击?”我当时就说过去的事就不提它了。晚饭前接我们到人民大会堂的湖南厅照了一些照片,这些照片中央统战部给我寄回来了。7日上午,英文版的《中国日报》记者孙国寿来采访。第二天又来了两位同志,继续采访并照相。我就对他们谈了辛亥革命及孙总统的情况。采访的情况在10月9日的《中国日报》刊登了一篇《Memories of Mr. Sun》(关于孙先生的回忆)及我的一张半身相片。下午四点半,在台湾厅参加了“辛亥革命老人座谈会”。在讲到农村实行土地联产承包责任制问题时,我发言说“责任制确实很好”。我一讲话,他们就给我记录下来,我心跳得厉害,就没有再发言。原定庆祝大会在9号上午召开,后改在下午四时举行。下午接到“急件”,三时在湖南厅中央首长来接见我们全体进京参加大会的同志。我当时的心情很激动,文化大革命中,造反派说我是“历史反革命”、“大军阀”,就因为参加了辛亥革命,把我横批斗、竖坦白,不准我二个儿子升学,可现在,中央首长要接见我了,真是越想越激动。下午约二点五十分左右,我们到了湖南厅,三点钟,我先坐在那里,旁边一位同志说“委员长来了”,我马上立起来,叶剑英委员长由三个同志搀了向我们走来,和我握手并问我“你是哪里的?”我说:“江苏无锡。”委员长又问:“你姓什么”我说:“姓金。”同时把口袋里的信封给委员长看,信封上有我的名字,委员长马上说:“92岁了吧!坐!坐!坐!”第二位是屈武同志,第三位是邓颖超同志,大约到第七位是邓小平副主席和我握手。当时由于电视镜头正对准我,灯光很亮,眼睛都睁不开。后来,我才知道电视里正好播放着邓副主席和我握手的直播镜头,全国人民都看到了。其余各位党政领导人都一一和我握了手。接见结束,走来了一位干部对我们说:“我们先走吧!”说着要来搀我,我说不用搀,就一起走到主席台上。我的座位是主席台第二排正中,左边第六座,我一边是薄一波,另一边是黄火青。我去时,薄一波、黄火青和张任天已坐在那里。我坐好后黄火青和我讲话,说你的胡须不卫生,剃剃掉好。当时我很胆怯,没有说话,只是笑笑。薄一波对我说:“他们领导同志能力比你大一点,贡献没有你大。”我连忙说:“我没有什么贡献,我没有什么贡献。”会议在下午四时召开。会议由党中央副主席、全国人大常委会委员长、筹备委员会主任叶剑英主持,党中央总书记胡耀邦、民革副主席屈武、民建主席胡厥文、从美国专程来京参加辛亥革命七十周年纪念活动的原国民党高级将领李默庵、人大常务委员政协常务委员缪云台先后在大会上发了言。会议结束,就在人民大会堂吃晚饭。吃好饭刚回到住处,正在洗脸,筹备委员会一位同志找我,对我说:“本来筹备委员会主任要来,因为他没有时间,派我来了。”说完拿给我叁佰元钱,说这是给我暂时补养身体的。我当时感动得话也说不出来。歇了一歇才说:“谢谢!谢谢!”拿起笔来在他带来的本子上签了名。还有一封信,上面印着:“金鸿声同志:根据辛亥革命七十周年纪念筹备委员会决定,赠送您人民币叁佰元,用作补养身体。请收。此致!敬礼!辛亥革命七十周年纪念筹备委员会办公室(章), 一九八一年十月九日”

  10月10日上午九时,在人民大会堂宴会厅举行茶话会,会上拿来一本日记本,要我们签自己的名字。上海的高老(高梨痕)和我签字都不用戴眼镜,当时不知是谁,我不知道他的名字,拍手笑:“高老和金老都92岁了,写字都不戴眼镜,而且字还写得很好,你们年纪轻的都要戴眼镜。”大家都笑了。晚上六时半,又在人民大会堂宴会厅举行宴会。当时发给我的“孙中山先生纪念章”我还没有佩戴,北京市的焦若愚同志对我说:“金老,大会上纪念章你拿到没有?”我说:“拿到了。”他说:“要戴起来的,这个纪念章是铜的,镀金,不值几个钱,但是钱买不到的。”然后,我就请服务员同志帮我别上去了。11号,我大女儿的同学薛勤华来看我,陪我到天安门去拍了张照,留作纪念。12号,丁伯渠和我一起去乘地铁,到故宫去玩了一趟。我们没有告诉服务员,是自己乘公共汽车再乘地铁,结果服务员批评了丁伯渠,说:“要出去应跟我们说一声,派辆车去,你带他乘公共汽车,累坏了怎么办?”我说是我要去乘地铁,是我叫他去的。在北京期间,我还和其他辛亥革命老人一起去瞻仰了香山孙中山纪念馆,参观了中南海,因我体力不够,到中南海只参观了一个交通部和一个教育部。13号晚上我乘21次火车回到无锡。
 

  附:金鸿声于1982年被江苏省文史馆聘为省文史馆馆员,并当选无锡县第五、第六届政协委员。1986年11月应邀赴北京参加“孙中山诞辰一百二十周年纪念大会”,就座人民大会堂主席台第五排,旁边就座的是中宣部部长丁关根,并参加了在中山公园举行的“孙中山先生铜像”揭幕仪式及宴会,受到中央领导同志的接见。回锡后于1986年12月8日病逝,享年97岁。

新闻推荐
民革江苏省企业家联谊会工作座谈会 李惠东率队来江苏省淮安市调研:聚 民革江苏省委召开“主题教育活动” 民革江苏省十一届四次全体(扩大) 民革榜样人物、示范支部、优秀党员 “孙中山实业思想与民族复兴学术研 民革江苏省十一届十次常委(扩大) 第二届江南文脉论坛在无锡隆重开幕 “风雨同舟七十载 携手奋进新时代 民革江苏省委成功举办庆祝中华人民
主题推荐
  • 学习贯彻中共二十届三中全会精神
  • 2024年全国两会
  • 凝心铸魂强根基、团结奋进新征程
学习贯彻中共二十届三中全会精神 2024年全国两会 凝心铸魂强根基、团结奋进新征程 民革江苏省十一届十次常委(扩大) “风雨同舟七十载 携手奋进新时代 民革江苏省委成功举办庆祝中华人民 民革江苏省委开展“完善法治建设, 陈星莺带队再赴猪场乡开展定点扶贫 江苏省政协民革界委员开展界别活动 民革中央画院美术基地暨民革江苏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