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俄罗斯
发布日期：[ 2006-03-0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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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志强
我们这一代人，虽然绝大多数没有去过苏联，但对苏联还是比较熟悉，我们从小看苏联电影，唱苏联歌曲，读苏联文学作品。这是生活方面的。我们的世界观、人生观也深受苏联影响。我们从小接受正统的马列主义教育，而且国家在相当长一段时间内，从思想理论到社会行为，甚至国家体制、经济模式，在许多方面照搬照抄苏联，尊称为“老大哥”。这是社会方面的。而对于苏联前后的俄罗斯反而有些陌生。近期有幸随以中共江苏省委统战部副部长李熙诚为团长的江苏省海外联谊会考察团赴俄罗斯作短期考察访问，对俄罗斯有了一些肤浅却是真实的感受。
大国依旧
彼得大帝以后的沙俄，经过200年左右的持续扩张，逐步成为世界大国。十月革命后，苏联凭借其独特优势，经过数十年的努力，一度成为可与美国抗衡的超级大国。苏联解体后，其优势几乎在一夜之间土崩瓦解，国家到了崩溃的边缘。从此，许多人以为新的俄罗斯已经不行了，不值得重视了。事实上，俄罗斯现在的实际情况比外界报道的与想象的要好得多，尽管现在已不是超级大国，却依然是大国。行走在俄罗斯，所见所闻，时时处处显示出大国的实力，大国的风范，充满着机遇，充满着活力，不可小视。
苏联解体后，原来的一些苏维埃共和国纷纷成为独联体国家，国土面积由2240万平方公里缩减到1707万平方公里，一下子减少533万平方公里，比一个半印度的面积还多，但俄罗斯依然是世界上领土面积最大的国家，比排在第二、三位的加拿大、中国多出700多万平方公里，而人口只有中国的九分之一左右。俄罗斯失去的500多万平方公里，除了波罗的海三国和乌克兰从战略上对俄罗斯有一定影响外，其它地区影响不大，一些经济落后，民族、宗教矛盾突出的地区脱离俄罗斯联邦后，对俄罗斯来说，反而丢掉了发展中的一大包袱，可以轻装上阵。独联体国家独立出去后，俄罗斯的内部矛盾减少了，管理国家的成本减轻了，可以说是因祸得福，这样可以集中力量专心致志发展俄罗斯。一些独联体国家脱离俄罗斯后，政治上虽然独立了，经济上不能真正独立，反过来又求于俄罗斯，与俄罗斯成了合作伙伴，俄罗斯在国际舞台上反而多了一批具有共同利益的盟友，形成了“独联体势力”。美国也看到了“独联体势力”的厉害，所以无孔不入地在独联体煽动“颜色革命”。
对于苏联解体这段历史，不同政治立场、不同生活背景的人，有不同的看法，历史学家也会做出客观的评说，而普京总统2006年1月写给前总统叶利钦75岁寿辰的贺信，基本反映出俄罗斯高层的看法。普京说：“可以将您的英名与国家的一个时代联系在一起。在很大程度上，正是由于您和您积极的富有成效的活动，俄罗斯才能够在建设法制的民主国家和文明的公民社会中取得重大成就，使传统的精神道德价值得以复兴。俄罗斯坚定地走上了彻底的经济和社会革新的道路，在国际舞台上大大提高了威信。”
巨大的俄罗斯国土不是无用之地，除西伯利亚由于冬季气温太低，不太适宜人类居住外，可以说是寸土寸金，遍地是宝。领土东西从波罗的海到太平洋，最宽为9000千米，南北从北冰洋到中亚，最长为4000千米，飞机飞行了近一个晚上，结果还在俄罗斯领空。境内平原、高原、山土、丘陵齐全，可以因地制宜，发展多种产业。北部属亚寒带、南部属温带大陆性气候，多样性的气候，形成了俄罗斯物种的多样性，使其成为一个“聚宝盆”。俄罗斯在拥有自然资源方面，多数名列世界前茅，是真正的地大物博的大国。俄罗斯海岸线长达40000多千米，渔业发达，是世界水产大国，而且许多是名贵无污染水产品，在国际市场具有吸引力和竞争力。俄罗斯河流众多，具备通航条件长度超过2000千米的河流有六条，西伯利亚高原、山地蕴藏着丰盈的水资源，贝加尔湖还蕴藏着世界最为丰富的优质淡水资源，总蓄水量相当于北美洲五大湖蓄水量的总和，约占全球淡水湖总蓄水量的1/5。假设贝加尔湖是世界上唯一的水源，其水量也够50亿人用半个世纪。俄罗斯全国森林覆盖率为50.7%。有一位经济学者测算，以现在俄罗斯的人口，仅木材及相关产业，能保证俄罗斯人一百年衣食无忧。俄罗斯矿产资源极为丰富，种类多，储量大，分布集中，是世界上屈指可数的工业资源大国。居世界第一位的有天然气、铁，居世界第二位的有石油、水资源、煤，黄金和铀分别居世界第四位和第七位。世界许多国家依赖俄罗斯能源。2005年底，俄罗斯迎来了近30年来最寒冷的一个冬天，莫斯科最低温度达零下30度，媒体以“俄罗斯变成大冰箱”、“俄罗斯这次冻得不轻”来形容这场超级寒流。欧洲不少使用俄罗斯天然气的国家，也因这场寒流再次感到俄罗斯能源的重要性。此前乌克兰与俄罗斯间关于天然气的价格战，使欧洲一些国家感到他们的命运几乎掌握在俄罗斯人的手中，因为他们每天需要通过乌克兰境内的俄罗斯管道天然气。
俄罗斯科技实力雄厚，是科技大国，在科学技术领域取得了许多辉煌的成就，尤其在数学、物理学、天文学等方面居世界领先地位，已有5位科学家获诺贝尔物理奖。在宇航技术、激光技术、新材料、核电站、尖端武器研制等方面具有世界先进水平。拥有世界上第一座原子能发电站，加加林在人类历史上第一次进入太空作了宇宙飞行。为了表彰加加林为宇航事业的贡献，当局将加加林骨灰安放在红场，与勃列日涅夫、斯大林等前苏联领导人安放在一起，享受政治伟人的待遇。同时还在莫斯科城区建有加加林纪念碑，足见国家对科技事业、科学家的重视。成立于1725年的俄罗斯科学院，是最重要的科研机构，有400多名院士、600多名通讯院士和100多名外籍院士，享有世界声誉。院士是少而精，在俄罗斯享有非常高的学术地位，受人尊敬。
俄罗斯幅员辽阔，交通发达，拥有完善的铁路、公路、海运、空运和管道等运输系统。有400多家航空公司，机场2000余个，其中大中型机场200多个。国内航线主要采用国产飞机，国际航线也以俄产机型为主，飞抵世界各地。俄航执行莫斯科至上海飞行任务使用的就是俄产伊尔96型飞机，可乘客235位。莫斯科地铁更是四通八达，是世界上最大的地下铁路系统之一，1935年正式通车，布局由市中心呈放射状延伸，间以环形线路，串联莫斯科9个火车站的7个，10多个广场，有100多个车站。车站设计融科技与艺术于一体，华美富丽，犹如“地下宫殿”。
如果说能源、科技、军事、基础设施是俄罗斯硬实力的话，那么，博大精深的俄罗斯文化以及高素质的人文修养，是俄罗斯发展不可忽视的软实力。俄罗斯教育发达，普通义务教育包括从小学1年级到中学11年级的全部中小学教育。高等教育历史悠久，全国有500多所大学，学科齐全，具有较高教学、科研水平。
俄罗斯文学在世界文学史上占有重要一页，涌现出了普希金、莱蒙托夫、果戈里、别林斯基、托尔斯泰、高尔基等世界闻名的大文豪和作家，已有5位作家获得诺贝尔文学奖。俄罗斯芭蕾舞享誉世界，柴可夫斯基创作的《睡美人》、《胡桃夹子》、《天鹅湖》等成为世界经典芭蕾舞剧。俄罗斯美术也是闻名遐迩，产生过不少建筑、雕塑、绘画艺术大师。俄罗斯还有大量保存完好的历史建筑和文物古迹，在莫斯科和圣彼得堡等大中城市建有种类繁多的博物馆，是世界艺术品重要的收藏中心。这些有形与无形的文化遗产，是俄罗斯宝贵的精神财富。莫斯科与圣彼得堡尽管经受无数王朝迭更，历经战火创伤，遭遇无数自然灾害，俄罗斯文化的风貌一直得以保存，这要归功于人们对待历史的正常心态和严格的城市规划。彼得大帝曾下令，圣彼得堡市政建设，除了教堂，都不能建设高层建筑，主城区建设300年来一直严格遵循这一“圣旨”。
历史上俄罗斯是政治大国，风采依旧，联合国常任理事国的王牌时刻在发挥作用，美国、德国、日本等西方经济强国均有求于俄罗斯。普京总统上任后，正在有计划有步骤地实施重振俄罗斯大国战略，正在运用自己的筹码左右时局，越来越敢于跟西方叫板了，维护俄罗斯的国家利益，俄罗斯大国的作用日益显示出来。西方G7富国俱乐部，也不能无视俄罗斯的作用，不得不邀请俄罗斯客串。俄罗斯深知自己的实力，不愿老当配角，正以主人的身份出入富国俱乐部，G7变成了G8。2006年俄罗斯担任八国集团轮值主席，普京将领导这个富国俱乐部，并在他的家乡圣彼得堡市举行峰会，进一步显示俄罗斯大国的影响和作用。
东西逢源
与世界文明古国相比，俄罗斯并不古老，属后起之秀。俄罗斯人的祖先是东斯拉夫人，公元9～12世纪基辅罗斯形成统一的古罗斯民族。15世纪下半叶，伊凡三世建立了俄罗斯中央集权国家———莫斯科大公国。1547年，伊凡四世改大公国称号为沙皇。1721年，彼得一世改国号为俄罗斯帝国。1861年俄罗斯废除农奴制，推动了工业资本的发展。19世纪末、20世纪初成为军事封建帝国主义。有人认为，美国的发展得益于政治制度与移民活力。论制度，俄罗斯比不上美国政治制度的科学性与连续性，在短短二、三百年间，经历了无数王朝与政权的变革，每次变革，既是一次进步，又是一次痛苦的选择。论文化传统与国力基础，俄罗斯也不比其它一些国家优越到哪里，那为何能够在短短二、三百年间成为超级大国？探讨原因可能有多种，其中一个重要因素，应是与俄罗斯奉行一贯的强国路线、逢源东西方密切有关。
在俄罗斯历史上，几位杰出的领袖人物，对俄罗斯的扩张、发展、强盛起了举足轻重的作用。彼得一世是俄罗斯历史上第一位影响最大的人物，统治长达36年（1689～1725）。他以旺盛的精力和超人的智慧，积极对外扩张，征服了波罗的海地区，使俄罗斯从一个内陆国变成了濒海国，获得了连接西方的出海口，一个面向西方的窗户。1703年，彼得一世在波罗的海之滨，从瑞典人手中夺得的领土上，建立了一个全新的城市，命名为圣彼得堡，1712至1918年200余年间，一直是俄国的首都。他不仅英勇无比，还足智多谋，以西欧模式推进俄罗斯国家现代化，从政治制度、财政经济、军事、文化、教育和宗教等方面进行了一系列改革，使俄罗斯成为欧洲强国之一。彼得一世因为对俄罗斯发展的杰出贡献，所以称为彼得大帝，他所取得的成就，对俄罗斯两个多世纪的历史产生了深刻的影响，至今还在起作用。圣彼得堡参议院广场上称为《青铜骑士》的彼得大帝像，威风凛凛，气壮山河，象征着彼得大帝统帅下不断进取的俄罗斯民族精神。普希金曾为《青铜骑士》写下了不朽诗句。
彼得大帝打开了俄罗斯通向西方的大门，叶卡捷琳娜二世则把视线移向东方。她是彼得三世沙皇的妻子，出生于德意志，受过良好教育。1762年彼得三世逝世，叶卡捷琳娜二世登基，成为一位老练而富有经验的女沙皇，统治俄罗斯时间长达30年，最显著的成就是向南、向东大大扩张了俄罗斯的领土。她还着手处理国内事务，对地方政府进行了有效的改革，竭力强调俄罗斯实行中央集权和独裁制度的必要性。圣彼得堡皇村的叶卡捷琳娜宫的规模与陈设，可以反映出叶卡捷琳娜二世时期俄罗斯的强盛与辉煌。她还下令圣彼得堡冬宫收藏东西方人类历史上的艺术珍品，奠定了今日冬宫博物馆作为世界四大博物馆之一的宏大基础。
俄罗斯的伟大人物，亚历山大是不能忘记的，他于1801年继位，这位年轻有为的君主，在对拿破仑的战争中，为俄罗斯赢得了胜利，使俄罗斯成为欧洲大陆最强大的国家。高高耸立于冬宫广场上的建于1834年的亚历山大记功柱，高47米，比冬宫还高25米，在圣彼得堡市鹤立鸡群，是亚历山大对俄罗斯做出重大贡献的最好见证。此后，沙俄的继任统治者，在牢牢掌控西方的同时，在与中国清政府和日本的合作、交锋中，不断掠夺东方的土地，最终成为拥有横跨欧亚大陆世界上国土面积最大的超级大国。
从圣彼得堡冬官、叶卡捷琳娜宫到处出现的双头鹰形象，以及用两头鹰制作的俄罗斯国徽看，俄罗斯向东方进军的野心，早在彼得大帝取得通向西方门户后就立下了。二十世纪末，俄国家杜马从法律上确定了双头鹰是俄罗斯的国家象征，象征着两块大陆间的统一以及各民族的联合。俄罗斯国徽采用了十月革命前的双头鹰图像，它一头望着西方，另一头望着东方。俄罗斯打开通向西方大门后，首先是获得了学习、借鉴西方文明的通道，继后曾一度掌控西方。俄罗斯东扩后，左右出击，东西逢源，既获得了大批国土，又获得了宝贵的战略资源，重要的是汲取了东方哲学思想，以东方文化丰富俄罗斯文化宝库。更重要的是获得了更多政治上的话语权，在东西方政治阵营都有发言权，还经常起到平衡东西方政治力量的作用。
尊重历史
尊重祖先，正视历史，保护文化，爱护家园，既是做人的基本要求，也是统治者应具备的基本素质。可是世界上有些国家、有些领导人往往做不到，拿起的是不破不立的斗争哲学，向人民灌输的是砸烂一个旧世界建设一个新世界的反抗思想。结果是新的一定要代替旧的，嫩的要搞倒老的，继任者要彻底否定前任者。在轰轰烈烈的改朝换代中，将祖先以心血和智慧创造出来的文化和社会财富，涤荡干净，民族的文明不是被掠夺，就是被彻底毁坏。结果是整天在战天斗地，而国家财产，民族财富没有多少积累。虽然是赫赫有名的文明古国，留下的文化遗产少而又少，这不能不说是一个悲哀。
俄罗斯尽管经过了许多辉煌，磨难同样不少，沙皇退出历史舞台，十月革命，与拿破仑、希特勒的血腥战争，苏联的解体等等，既有战争的残酷，又有朝代的更替，还有思想、制度的交锋，既有欢乐，也有痛苦，但俄罗斯人民对俄罗斯历史伟人的崇敬心情始终没有变，对俄罗斯历史的心态基本是正常的，不以当权者的心态去琢磨历史、美化历史，不以当权者的喜好去歪曲历史甚至否定历史。这种科学的历史观，在俄罗斯的公共场所到处可以得到体现。曾被前苏联定性为封建沙皇的遗物、雕像、纪念建筑等，在十月革命炮声中没有被彻底毁坏，依然是俄罗斯的精神支柱，视为俄罗斯的宝贵财富。列宁发动的十月革命，缔造了苏维埃，在苏联解体后的俄罗斯，没有将其“斩草除根”。打响十月革命第一炮的阿芙乐尔号巡洋舰，依然停靠在涅瓦河畔供人参观。2006年1月21日，是列宁逝世82周年忌日，当天上午一些俄罗斯人冒着零下20多度的严寒，举着前苏联红旗，来到红场排队瞻仰列宁遗容，当局还派出警察维护秩序。具有鼓动性的列宁雕像，在俄罗斯的公共场所还到处可见。连赫鲁晓夫也没有从俄罗斯历史上彻底抹杀，尽管进不了红场一侧的政治人物安葬地，还安放在莫斯科新处女名人公墓，给予一个名人的地位，功过是非由人评说。由此我们也感到，对古人、前人的宽容态度，也是俄罗斯文化精神的重要组成部分。
尊重历史的民族是有希望的民族，尊重历史的当权者迟早会被历史所尊重。这是我面对大量保存完好的俄罗斯文物的感悟之一。俄罗斯民族对历史的态度，值得我们中华民族深思。
挑战严峻
苏联解体后，经过坚忍不拔的努力，俄罗斯在国家经济建设、社会改革以及国际事务中取得了一系列成就，但问题依然很多，形势依然严峻，社会还处于转型期，不确定因素还有很多，以下几个方面表现较为明显：
一是旧制度被彻底抛弃了，新的民主法制国家制度、政府政策的建立与完善，还有待时日，不少方面还处于无章可循或真空的状态。由于实行新的自由政策，各种利益集团都可以表达自己的意愿，国家难于形成集中统一意志的强有力的国家战略发展目标，在各自讨价还价和利益调配中，往往错失良机。从历史经验和现实情况看，没有强有力的中央权威，俄罗斯短期内难于获得较快发展。普京总统正在强化中央的权威，但真正凑效非一日之功。
二是政府效率低下，职能转变不到位。俄罗斯公务员的低素质与低效率，在世界上恐怕是出名了，“冷漠的面孔，傲慢的态度，生硬的语言，贪婪的欲望”，是媒体对俄罗斯公务员的白描。在俄罗斯，谈到与公务员打交道的经历，不论当地或是外国投资者，都会感到忐忑不安，望而却步。百姓怨声载道，外国人无可奈何。俄罗斯当局也已意识到公务员问题的严重性，普京总统对这种衙门作风多次提出严厉批评，但收效甚微。莫斯科市长卢日科夫也痛下决心改变官员粗鲁形象，决定大力培训莫斯科市官员。而俄罗斯要改革前苏联遗留下来庞大的官僚机关，提高官员的整体素质，决非易事。
三是俄罗斯社会矛盾多，地区发展不平衡。前苏联是世界超级大国，俄罗斯人有许多优越感，虽然生活没有完全达到西方的水平，基本上还是一个福利国家，居民有宽敞的住房，家家有二、三部轿车，水、电、气等生活必需品仅象征性地交一点钱，看病、上学不用愁。眼下的俄罗斯贫富差别悬殊，两极分化严重，官商勾结盛行，一些官员和一部分商界精英，利用国家改革的机会，大发能源、金融横财，涌现出一批能左右俄罗斯社会的暴发巨富，富者可以敌国，穷者度日艰难。而在前苏联有较高生活待遇的知识分子，现大多收入微薄，一个大学教授月收入只有两三千卢布，相当于一千元人民币左右，维持基本生活都有点困难，不得不搞些兼职。原来的一些国有企业职工，生活情况可想而知。俄罗斯西部地区较为发达，与欧洲不分伯仲，而其它地区发展缓慢，丰富的资源没有资金开发。财富分配不均，地区发展失衡，在新一轮的改革进程中，容易引起俄罗斯国内新的不稳定因素，从而会影响俄罗斯重新崛起的进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