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 英
台湾作家隐地编的《命运,非关命运》(台北尔雅出版社2006年10月版),雪白的封面上,“命运,非关命运”六个大字,再配以倒扁的手语和一小幅人头像。简洁的图案,白红黑三种视觉冲击力强的颜色,把封面装扮得干净,素雅,有力量。趁着课间先随便翻看以解馋,发现里面配有台湾倒扁活动的图片,其中一幅是,一台湾男子胸前挂着“犯法总统,知法犯法,怒!可耻丫”的纸板,头部被纸板包得严严实实,因为“无脸见人”(纸板上语)。此般幽默,让人不禁忍俊,想必这会是一本有趣的读物。
陈水扁,是台湾现在执政的总统,可九月九日这天,数十万民众穿上红衣不畏风雨地走上总统府前的凯达格兰大道向阿扁怒吼,“阿扁,下台!”声声怒吼,一阵高过一阵。
无论男女还是老少,无论是政治风云人物,还是普通百姓,都纷纷加入倒扁的队伍,并且深深地为自己身处这一队伍而自豪。隐地、朵思、艾农、向明等一群原本舞台只在纸笔上,不愿在公共场所露面的诗人作家,虽然“诗人可以而且应该从生活中吸取一切,除了政治”,但最后却都不约而同地大踏步地走进沸腾的广场,融化在那三十万人愤怒的洪流里面。到九月十二日,反贪倒扁进入第四天时,广场上的群众已经形成了“换班”机制,家庭主妇成了白天主力,上班族和学生则在下班下课接连上场,甚至还有小学生也身着红衣,架势十足地走上台去朗诵他写的“倒扁诗”……
正如编者在后记中所写:
“总统”不是一项至高荣誉的象征吗?我们小时候有多少人在写《我的愿望》时,都希望长大了自己也能当一个总统。就算不能做总统,如果有一天得到总统召见,或由总统手中接到一个奖牌、奖状,甚至读书成绩好,得到一个总统奖,那是多么兴奋多么难忘的事。
本该是受民众敬重的总统,为何人们都设法要把他赶下台呢?为何如今走到哪里,大家都想做个倒扁手势,让他难堪,让他不好过呢?实际上是他先让人民不好过的。
他任职六年多来,国家发展停滞不前,甚至经济不振,低收入百姓数量大增。而当人民感觉生活日益困窘时,他却带着国家的钱,坐空军一号,坐专机到国外做微笑圣诞老公公,不停地把国家的钱送给中南美洲的小国家。更有甚者,他不但不能洁身自持、廉能治事,竟连家人与亲近部属营私舞弊都视而不见,事发后还多方加以掩饰。并且伪刻图章,假发票报销,挪用国务机要费,“从三级贫户变成亿万富豪”,“以国库通家库”,把民进党先贤先烈的资产全部搞光还外带国家的前途时,却居然还说自己正在背着十字架受苦。面对这样一个“千古以来难见的无耻大怪兽”,作家亮轩觉得:
就是吞不下这口气。礼义廉耻,一个人认不得这四个字,也就罢了,却还要反其道而行,把无礼无义无廉无耻的那工作了礼义廉耻,以其权术颠倒是非,制造仇恨。民怨已经如此之深,还在用着老法子制造新仇恨,是可忍孰不可忍?我所以要站在九月九日的人群里,这样子,我才更像一个父亲;学生叫我一声老师的时候,也觉得名实相称。
亮轩咽不下陈水扁颠倒是非的罪行,于是穿上红衣走上街头;辛鬰参加“反贪倒扁”的理由是,愤慨于在陈水扁执政遭遇挫折的时候,搬出“族群”问题来掩饰过失,去挑起族群摩擦;诗人向明本应以“赎罪”的心情尽量陪伴他晚年身患乳癌的老妻,他最后还是不顾女儿斥责他不关心母亲的拦阻,走进了沸腾的广场;甚至还有民众坐着轮椅也要倒扁……
这些也许会让我们感慨台湾民众对政治的热情,其实,台湾民众对政治的热情的终极目标,或者他们的本意,就是对自己生活权利的争取。“这不是政治立场,或政治色彩的问题,而是为了保卫社会耐以维系的基本道德与分配正义啊!”他们是“怕在没有亡于统还是独之际,国家却很可能在他的任内被掏空而从此一蹶不振,大家再也没有过好日子的希望。我们会从已开发国家变成为开发国家,大家只好出国去当其他国家工人还是佣人,人民怕的是变成次殖民地的国际地位,怕全国人民都无路可走。这种日子四十年前我们曾经有过,好多年的努力之后才得以摆脱,现在又要再过,真是情何以堪。”
于是不禁想到一个问题,在台湾当局多年来的舆论煽乎下,台湾民众“一个中国”的意识越来越淡薄,如何“两岸统一”或许会更加棘手,因为最重要的影响因子莫过于民众的意愿。但转念一想,民众的意愿,不单单指的是台湾民众的意愿,它同时包括大陆民众的意愿。或许由于两岸经济的差异,台湾民众无论是在经济上还是在政治上都有优越感,于是就成了“台独”势力的群众基础。但是随着大陆方面“做好自己”,在改革开放中继续增强综合实力,协调经济和文化的发展,致力于和谐社会的建设,那么两岸的和平统一终将朝着互惠双赢的方向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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