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至死》是美国媒体文化研究者尼尔·波兹曼创作的人文社会类书籍,他从美国文化中最重大的变化写起,将印刷术时代与电视时代进行对比与关照,在新闻娱乐化、宗教娱乐化、政治娱乐化、教学娱乐化的“泛娱乐化”境况下提出了自己的隐忧,对后现代工业社会的深刻预见和尖锐批评发人深省。
这本书创作于1980年代,此刻的美国社会文化走向整体娱乐化,西方大众媒体的娱乐化倾向也越发明显。以身体感官和物质享受的满足为核心的享乐文化日渐成为主流,波兹曼预言“我们将成为一个娱乐至死的物种”,以此来批评电视媒介对于人整体生活方式和社会总体存在方式的消极影响。
波兹曼深刻阐释了“媒介即隐喻”“媒介即认识论”的内涵。“隐喻”是一种通过把某一事物和其他事物作比较来揭示事物实质的方法。他由此说明:我们认识世界的途径,是通过各种各样的媒介;媒介形式的改变是显性的,比如媒介经历了口头——铅字——电视这样的变化;但是认识的改变却是隐性的。由于媒介表现形式的变化而使我们对世界的认识所产生的变化,是不易被察觉的,因此更应警惕。
波兹曼认为,美国民主社会早期的公共话语和印刷术有不可分割的关联。从口语到铅字的媒介转换,是一次巨大的智力进步,它使得公众话语变得严肃理性而有组织。全民智力的提升都有赖于铅字时代(即印刷机时代)的到来。波兹曼称这个由印刷机统治的思想时期为“阐释年代”。而这个时代还未逝去的时候,“娱乐业时代”悄然开始。而它所带来的改变是惊人的,也几乎给印刷机时代所建造的文明近乎毁灭的冲击。
这个致命冲击是“电视只有一种不变的声音——娱乐的声音。”“一切本该严肃有理性有逻辑的方面全部都臣服在娱乐的裙摆下。”“读文时代”到“读图时代”的转换对整个美国社会有着惊人的改变。作为预言者和隐忧者,波兹曼提出了改变“泛娱乐化”境况的方法,即要有某种“媒介认识”。只有深刻而持久地意识到信息的结构和效应,消除对媒介的神秘感,我们才有可能对电视、电脑,或任何其他媒介获得某种程度的控制,最终实现我们对娱乐的控制,让理性和逻辑重新回归。
帕斯卡尔说,人只不过是一根芦苇,是自然界最脆弱的东西,但他是一根有思想的芦苇。波兹曼对“思想理性”的担忧尽管是针对美国电视现象所提出,但在当今中国同样适用。21世纪前后,随着市场化加速发展和消费主义盛行,“娱乐化”无孔不入地侵入了我们的工作、生活和学习,“娱乐性”在不少方面逐渐取代了严肃性、文学性和艺术性。大量只为娱乐的现象充斥在我们的周围,入侵我们的大脑,愈发引起大家的关注。
现代快节奏、高强度的世俗生活使人们的感受力逐渐迟钝,追求感性刺激成为大众普遍的心理需求。因此,不论是新兴的短视频,还是早已风靡的网游、手游、低俗小说等,其开发者、售卖者、创作者都精准捕捉到了这一心理需求,让我们沉溺在短暂的快乐中,忽视了对精神世界的探索和追求。“泛娱乐化”侵蚀的是人们的主流观念和价值取向。倘若人们沉迷于感性刺激而忽视理性思考,文学、艺术、政治、教育的纯粹性就不复存在。因此,要时刻保持对“泛娱乐化”的警惕,做思考的芦苇,不要让娱乐吞噬我们的大脑。
现实确实如此发展,世界随着历史的车轮不断前行。娱乐化的信息洪流虽不可逆,但真理始终占据高位。只有那些不断学习、思考,拥有独立人格和独立思考能力的人,才能避免被彻底裹挟与淹没。为冲破“信息茧房”,我认为有两个可行做法:一是间歇性逃离奶头乐和大数据系统,二是勇于尝试舒适圈之外的事物,使自己保持在一个既健康又稍感不适的状态。
最后,我想用波兹曼的一句话来作为结尾:“人们感到痛苦的不是他们用笑声代替了思考,而是他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笑以及为什么不再思考。”愿我们都能警醒于世,拓宽视野,勤于思考,勇往直前。 (作者系民革党员、淮安市淮安区商务局办公室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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